寤寐

“踏上旅途吧,我即是清风”

失陷 10.我那么爱你(完结篇)

不要上升正主,上升正主就拧头(。・ˇ_ˇ・。:)


是破镜重圆






——







低保开窍的时候,选择了转入ZQ,但那也是鱼生选择离开的时候的时候。

俱乐部给他排了位置,是鱼生之前坐的地方。

有次他照样躺在自己的椅子上,看着手机发愣,书山过来笑他说之前像你这样躺在这的已经摔了,低保问他是谁,书山当时直接拿了一段视频给他看。

视频里的少年还穿着他熟悉的队服,背后是他看了无数次的ID。低保的脑子在那瞬间难以避免的放空了。

他想起了那天晚上,他们打完比赛去吃饭,路灯的灯光映在鱼生头顶,但鱼生的头很低,低保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晚风从江畔吹向鳞次栉比的高楼,霓虹灯在他们中间划出一道光影。他依然带着令低保心动的声音,缓缓说道: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
“……”低保看着视频,最后对书山笑笑,“我又不是他。”


……


庆祝元旦到来的人们点亮了烟花,爆出的光闪在低保晦暗不明的眼里,他对着黑夜扯出笑来: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说完,挂了电话。


鱼生只身远离,将这里留给了低保一人,低保在他们生活的轨迹里抽丝剥茧,最后却一无所获。

有的人和误会就是那么不合时宜,鱼生想彻底远离还低保清净与安宁的生活和未来,低保又义无反顾地来到鱼生的队伍想要看清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
那么幼稚又那么极端。


低保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了,又是漆黑的深夜,又是他一个人。他紧捂着脸,从抖动的手里溢出抽泣。


喜欢你这件事,就如当初你离开的那件事一样,只是我不愿面对而被我藏了起来,像埋在心底的种子。我意识到我还是喜欢你,你之前做的那些,在我知道了你的理由和你还是爱我这件事后,这颗种子不仅没有被我掐死,甚至无可救药的冒了头,令我自己也感到荒谬。


陈彦旭,我明明那么爱你。


醉宿的眩晕感缠上鱼生的每一个细胞,他撑坐起来,脑子里零零碎碎有了些昨晚他跟棚里人一起去吃饭的画面,还有了一些……他去敲低保房门的画面。

“啪!”

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了鱼生脸上。

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就酒精上头去敲门,想追回来怕是要下辈子了。

“唉……”鱼生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,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:8:32。

对于一个昨晚还喝了酒的人,这个时间应该算早的了,但对于低保不知道算不算……

他下床麻利的洗了个澡,想和往常一样在门边等低保出来然后自己再出去装偶遇。


但这次他还没准备好,门就被人敲响了。


“?”

这么大早,谁会来敲他门?


鱼生心里闪过了那么一丝的荒谬念头,但立刻就被他自己按死了。

他走到玄关,透过猫眼往外看。


——怎么可能?!


他闭上眼又使劲睁开,过了两秒,终于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之前把门打开了。


“……”鱼生看着低保,开口想叫他,但声音到了嘴边,却不知道该喊他什么。他才想起,自己回国后见到低保,从来没有喊过对方什么,除了昨天晚上那个一时冲动的“乐乐”,他平日都是以“你”来称呼低保。

“不知道怎么称呼就不要叫了吧,”低保看出了他的顾虑,“下去吃东西吗?”

鱼生心跳得快炸了,他张了张口,终于说道:“要不要进我家坐坐?我来做早餐。”

“好啊。”他没什么犹豫地说。

鱼生找了双鞋,侧过身让低保进来。

低保在厨房前的小吧台找了个椅子坐下,鱼生进了厨房拉开冰箱:“想吃什么?”

“有面吗?”

“有。”

鱼生从柜台下面拿了袋面拆封,低保就在外面一只手撑着头静静地看。安静的家里偶尔传来厨房里有人走动的声音,水在锅里咕噜沸腾。


低保突然开了口:“你知道吗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这个画面,”他收回撑着下巴的手,转而两手叠在面前,又开始了无意识的小动作,“我之前想,等以后退役了,我们就公开,然后在外面自己租一个房子,父母不同意的话,我们就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说服双方父母。”

“我懒,是个厨房杀手,但你什么都会一点,包括做饭,我当时在想某一天的清晨我会被你喊起来,然后吃一碗你刚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面,像现在一样。”

他再一次忆起当初,才发觉自己什么都没忘记,连同当时幻想的未来都在脑子里一直清晰的留存,只要他打开个口子那些记忆就会窜出来。

“不过当时我想象得家没现在这么好,我们虽然打职业得了钱,但要交那么多费用肯定吃不消,而且我们还没完成学业呢,”低保继续说,“我们一起学习,累了,你就抱着我,坐在沙发上,偶尔接个吻,再吃点小零食。”


鱼生把煮好的面放在台上,走近低保。


“不过那些都是想象,我当时也知道我们没有条件去实现,只是没想过会像现在这么差……”低保说道最后,终于抑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,“陈彦旭……你怎么舍得,你那么恨我吗。”


即便是这样,低保依然来找自己了。


他一个人等了太久太久了,也追着另一个人的足迹走了很久,却发现这条足迹并没有因为他的奔跑而离终点更近,反而是越走越远。待他终于面对了现实,终于接受了现状,那个留下了足迹的人又带着火把折返,在他眼里落了光。


鱼生终于听不下去了,颤抖着、小心翼翼地环住低保:“乐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“我们之间、难道只剩对不起了吗?”

鱼生的手臂慢慢收紧,声音也颤抖起来:“不……没有,我……”


我真的对当时天真的自己感到羞愧,为我对你做的种种感到痛心,而你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朝我而来。就像他看到门后的人真的是低保的时候,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可低保就是来了。


“我是胆小鬼,”鱼生说,“我不勇敢,是我的自以为是让你那么痛苦,我真的很谢谢你,还有再一次向我而来的勇气。”

隔了两秒,鱼生低声说:“我以为……你会跑的。”

低保眼角还挂着泪,但人却气笑了,就像当初看到那个鱼生摔下椅子的视频一样,有些恨铁不成钢。他说:“我又不是你。”他的神态还是印着少年时的模样,眼角微微上挑。

“对,你不是我,你那么勇敢。”鱼生的手掌在他后脑勺摩挲了一下。

低保静了一会,又说:“万一我真的跑了呢?”

“那就继续追。”鱼生毫不犹豫的说道。

低保笑了一下:“……你也变勇敢了。”

鱼生的手指攥得更紧:“原谅我这种时候还是只能说这样的话……但乐乐,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
低保没有直接回答,转而问道:“国外的生活怎么样?”

“好累,”鱼生整个人靠在他身上,毫不遮掩地说,“黑白颠倒,水土不服,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帮忙,我的专业从学校毕业后也找不到什么工作,后来运气好才进了班。”

省去太多的细节,低保知道肯定不止这些。他拍了拍鱼生的头小声应道:“嗯。”


这几年他们都太累了,为了生活奔波,为了感情不醒。


“我能追你吗?”许久,鱼生把头闷在低保的肩膀小声开口。

“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给你机会?”低保反问,“你再抱下去面就不能吃了。”

“我不想吃了……能不能再抱会?”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像以前一样,只要低保不开口,他就不会做什么亲密举动了。

低保顺毛一样顺着他的背:“陈彦旭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怎么还不吻我。”


“嗡”的一下,鱼生的脑子像被电了一样空白了几秒,随即他弹起来,心跳得更快:“我……现在的我,还可以吻你吗?”

“你是不是傻……我都让你追了,为什么不可以?”低保这么说,眼底的泪光却更明显。

鱼生抬手抹掉低保刚落下来的泪,俯身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。

“你会不会吻啊……哪有人吻嘴角的……”低保小声抱怨着,两只手捧上鱼生的脸,“你哭什么哭?你还好意思哭?”

鱼生笑了,眨了眨眼,低保在水汽里的模糊的影子又变得清晰了起来。他倾身,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低保的,用气音小声问:“我现在算追到你了吗?”

低保轻轻点了下头。

鱼生得到答案后终于抱住他,用力地亲上低保的嘴唇。


这里像一个巨大的沙漠,他们在寻求彼此的过程中拿着失灵的指南针兜兜转转,擦肩而过、深陷其中。

许久过后的今日,绿洲看到了他们的努力,为失陷的人渡上了生的希望。


漫长的噩梦终于有了尽头,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驱散了化不开的夜。

可大家还是会爱,会坚持,会热烈,会拿真心换真心,在诸多风险里一次又一次选择相信。






The end.


——


终于完结啦,并不是着急完结,而是在原本的构思中就已经到了尾声。


文章不太成熟,断断续续写了很久,也很感谢能一路读到这里的读者们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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